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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March 17, 2011

费先生的启示

我自毕业以来一直在嵌入式领域从事一线开发工作,算上在学校时期参与的科技研发项目,已经在这个行业将近七年了。
这七年间我接触过的处理器系列有经典的51系列单片机、ZSP和TI的DSP以及ARM。贯穿始终的还是ARM系列处理器。
由于多在微电子公司工作的缘故,跟ARM中国的朋友时有交往。
费浙平先生无疑是ARM中国优秀的一位。当初谭军先生从英国回来创办ARM中国,把ARM带回到大陆的时候,费先生是紧跟谭军先生加入ARM公司第二名员工。我先后工作过的两家微电子公司都是ARM的客户,按照合同购买ARM公司的内核会有ARM公司派专员对客户进行培训,所以有机会聆听来自ARM公司的高质量现场指导,受益颇多。
费浙平先生于2010年6月份离开工作了8年之后的ARM公司,加入了与ARM互为竞争对手的MIPS公司。
由于ARM和MISP两家公司差别太大,在大多数人看来费先生的抉择不啻于弃鱼肉而取糟糠,为此费先生专门写了篇文章(我为什么离开ARM加入MIPS?)来说明此事。
文中费先生写到“古语云三十而立,三十过去好几年以后俺也终于立了家,不过在事业上,则还是其路漫漫。虽然安逸的生活人人向往,但现在我还不到那个阶段;我知道,应该是需要改变的时候了。CHANGE, WE NEED!”。
舍弃现有安逸富足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,在稳定和冒险之间,多数人会选择前者,然而,费先生最终选择了后者。
文中,费先生还说到“多少经历过几年职场风雨的人,都不会太混淆公司和自我之间的区别——如果你不是老板,这个公司就不是你的——相当程度上,个人的发展前景或发展计划,跟公司形势之间不一定是紧耦合的。能够把自己完全压上去的公司,能够对之付出家一般感情的公司,在这个星球上,应该是越来越少了吧?”。这些话可能给像我这样职场中懵懵懂懂的人一点启示。
费先生提到,他在ARM公司已经头顶玻璃,没有新的发展空间,而作为商业模式跟ARM类似却跟ARM相比显得过分弱小的MIPS公司却机会多多。
MIPS是全球第一个RISC处理器架构,从技术甚或学术角度来看,MIPS大概是最最干净和有效的RISC架构体系。然而在商业上并不是很好的代表,其深层原因在于MIPS的学院派风格。
当初费浙平先生去ARM的时候,他是单枪匹马,如今去又去MIPS公司,仍然是单枪匹马。
按照他的说法“在ARM的8年里,主要是一个学习和执行老板思想的过程;接下去,我想,需要多一些deep thinking的东西了”。
文中,费先生着重讲到一个事例,他说“我以前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老总,曾经对我说过,他对我的信任,来自于一次重大合同谈判过程当中,我充满自信地跟他聊起过一个观点;我说双方的合作信任基础,关键不在合同条款,而在于谈判过程当中形成的相互信任。在日后合同执行过程当中发生任何疑问,我们都不会去翻合同是怎么写的,而是简单分析这件事情双方是否有过任何形式的共识、事情本身合理与否、如何解决等等——那样的合作当然愉快了,客户满意,我其实也轻松。但是,你必须明白,我敢在客户面前那么承诺,我一定需要公司内部相当程度的信任和支持力度。万一任何合理但不在合同的客户要求,我要能在公司内部摆得平,否则我的字典里会被加上大号且黑体的“忽悠”俩字”。
这段话对我有很大的启示。协议是什么?合同是什么?在目前的国情下,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解决问题最糟糕的预备方式。换句话说,签订合同和协议是为预防最后使用法律手段解决问题做准备,而这种手段应该是商业活动中最下策的方式。其结果往往是两败俱伤,所以出了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想办法解决,舒舒服服的把事办了,完成项目。至于诉诸法律手段,想都别想,依据中国的效率和司法制度,耗你三年五载,耗都耗死了,赢了官司又能怎么样?作为一个大型项目的主要干系人之一我深有体会。
在现今的中国不管做什么事情,欲想成事就不得不考虑中国的实际国情、考虑到各种因素。中国就没有孤立的经济,任何经济现象都是和政治捆绑在一起的。
接着,他推荐了James McGregor的一本书《One Billion Customers》,我仔细的研读了这本书。
CHANGE, WE CAN!
我想再加一句,CHANGE, I CAN TOO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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